2008年9月30日星期二

主教與堅振聖事

閱覽教區禮委羅國輝神父的網誌,當中九月廿二日紀錄了關於香港教區,在訂定教區性的牧民指引過程中,檢討和評估了現時各堂區裡,堅振聖事的做法和處理。

下午3:00-4:00pm與「教區牧民指引」籌備小組會議,討論有關主日學學員領堅振的建議。每年主日學學員,自幼已經受洗,現在領受堅振聖事,以完成入門過程者,約有1000人左右。

方案(一)在五旬節,於主教座堂,由主教主持。

利:藉主教主持,可表達與宗徒傳下來的教會,緊密連繫;有教區感,且可省去堂區各自籌備。

弊:1000人領聖事,1000代父母,主教座堂再容不下家長、親友、主日學的同學,失去堂區團體的具體參與。

方案(二)在五旬節,由主教授權主任司鐸,以主教祝聖的油,在堂區,為主日學學員施行堅振聖事。

利:與堂區大家庭有密切關係,且可成為堂區慶祝五旬節的高峰。

弊:欠與主教、教區的體驗,但可利用參與教區慶典,來補充教區體驗,並在主教牧民訪問堂區(主保瞻禮),與主教交談見面。甚至,主教可送十字架(紀念品),給領堅振者,如給新教友。在主保瞻禮舉行堅振,是歷史問題,因為當時,只由主教主持堅振,既然主教來參加主保瞻禮,那麼就邀請他一併施行堅振聖事。但是,這樣「堅振聖事」就與入門聖事脫勾,而變得意義模糊,同時,也把「主保瞻禮」變得意義模糊。故此,現在把堅振聖事,放回入門聖事的過程,首選是在舉行入門聖事的時刻,一併舉行,例如,復活節守夜慶典,以及五旬節(傳統上,如果有人不便於復活節守夜時受洗,便以五旬節,作為施洗的補充日子)。在香港,復活節守夜時,已有許多成人領受入門聖事,有時,真不方便,同時為主日學學員施行堅振。故此,退而求其次,五旬節也是最佳的選擇。當然,要用灑聖水禮,來強調堅振是入門聖事的過程,並以領聖體,為入門過程的完成和高峰。這樣,主保瞻禮就可以還它本來面目。

經過討論,大家都傾向方案(二),在香港比較適合。我要把方案(二)寫成條文,在月底諮議會,由主教決定。


記得自己當年領堅振的時候,是1990年在海星堂,由已故的鄧以明總主教手中領受的。當天他所講述的「聖母蒙召升天」道理,至今仍記憶猶新。

作為一位教友,我覺得在現時自己堂區的日常生活中,總像欠缺了一份主教的「臨在」。當然,在理性和抽象層面,我的腦告訴我:堂區司鐸是在主教「授權」下、「代表」主教管理和牧養各堂區的教友;本堂神父講的道理,基本上和主教本人講的一樣;本堂神父施行的聖事(包括主教賦予faculty使本堂神父有能力舉行的堅振聖事),與主教自己做是沒有分別的。

平常醫院工作中,有所謂「Grand-round」(俗稱「大巡房」)。典型模式是:顧問醫生在高級醫生和駐院醫生陪同下,巡察病房內的每一位病人。若套用在教會生活中,則有點似「Stational Mass」和「Pastoral visitation」。

小弟所身處的堂區,在新堂建成前,主教幾乎從來未有出現過。按記憶所及,新堂建成後,由主教主持堂區性的禮儀,好像陳樞機一次、湯主教一次。當然,我們常收到的一個理由,就是「主教好忙」。

我傾向於認為,值得保留主教在堂區中(為小童及孩童時已領洗、及後初領過聖體的友)施行堅振聖事的傳統。理由如下:
  1. 按照拉丁教會的傳統,主教是堅振聖事的通常施行者;
  2. 主教隆重地舉行彌撒禮儀,對堂區教友而言,具有深刻的標記和教育意義;
  3. 主教可充分利用這些禮儀的牧靈和福傳幅度,為堂區甚至整個教區的教友,作教理講授、釋奧,並針對一些與信仰和倫理相關的社會議題和問題,發表作為牧者的意見、甚至訓導;
  4. 當這些行動被公教媒體恰堂地報導、且言論被轉載時,可增強堂區之間的向心力和凝聚力,促進教區內的團結;
  5. 主教主持堂區的彌撒,不一定需要在主保瞻禮的背景下進行。尤其在履行「指導」和「督責」的任務方面,主教其實可以考慮更頗密地、「有預告地」在各堂區「平常」主日的禮儀中出現。

想到這裡,我記起了Victor Hugo名著《Les Misérables》中,講及一位「好好主教」Msgr. Bienvenu的一齣片段:

... He crossed the mountain on a mule, met no one, and arrived safe and sound among his "good friends" the shepherds. He remained there a fortnight, preaching, administering the holy rites, teaching and exhorting. When he was about to leave, he resolved to chant a Te Deum with pontifical ceremonies. He talked with the curé about it. But what could be done? There was no episcopal furniture. They could only place at his disposal a paltry village sacristy with a few old robes of worn-out damask, trimmed with imitation-galloon. "No matter," said the bishop. "Monsieur le curé, at the sermon announce our Te Deum. That will take care of itself." ...

6 則留言:

Calvin 說...

老實說,看來他們不明白何謂「常務」和「非常務」了!

Edward 說...

Calvin兄:

相信他們不是不明白的。

現時堂區的堅振聖事,往往是和「堂區主保節」或「五旬節/聖神降臨節」綑綁在一起;而初領聖體則是與「基督聖體聖血節」綑綁在一起。我看不出彼此之間,有著任何必要聯繫。

從公教報的報道,我時常得出一個印象,就是主教往往多在各種「剪綵」、「開幕」、和「個別團體」活動中出現。反而在堂區團體的彌撒中則甚為少見,在形象上流於「節目性」(functional)。

至於堅振聖事現時「主要」由司鐸主持的局面,我認為是受到很多因素形成的。其中一個原因,是受東方禮的思想影響。不過,我總覺得和「堂區山頭主義」(姑且稱之為「parochialism」?)或多或少有點關係。

梵二後人們所愛講的禮儀本地化,若按紀律而言,其實「應該」是在主教和主教團層面作領導和監督的。但現時情況的發展,則往往給人一種「本堂神父在堂區內的適應權力,與教宗沒有分別」的印象。我甚至聽過一位神父對我聲稱:「在本堂區,《羅馬彌撒經書》是錯的!」

Calvin 說...

Edward兄:

這樣的綑綁,使我心生一疑,St Pius X不是說,盡快讓他們初領聖體的嗎?

本教區有兩位主教,即使一位有要事在身,還有另一位可以相助,施放聖事,更何況這是他們的責任呀!難道找位助理主教,主要是為找個「副總統」?

本地化,應該是語言,並非禮儀!羅馬拉丁禮的不可變更性常在!即使司鐸用口語成聖體,就是說,他讀了「呢個係我既身體」,我也滿懷疑其是否有效!

Edward 說...

按照梵二的教導,禮儀並非不可變更,但任何改動都應常在有真正需要、合乎教會的利益,及按照合法程序下進行。

在禮儀中採用本地語,只能說是「本地化」的第一步。真正的本地化,首先要求「進取」的基督徒生活,透過不斷交談、研究和學習,發掘自身傳統文化中與福音吻合的精華,去蕪存青後加以採用和恢復。

可想而知,逐步而有機的禮儀本地化發展,需要的是數十至數百年時間。

禮儀本地化,在基礎上需要本地化的敬禮和教友生活作為「材料」。否則永遠只是「門面功夫」,名為本地化、實則被社會流行的異教主義「同化」而矣。

Calvin 說...

我認為,對教友在禮儀、教理上的培育,遠遠比那些什麼「天國在人間」、「鐸區足球比賽」來得重要!

老實說,我自己認為,現今的輔祭和從前的差異什大!從前的在祭台上,作天使的工作,他們心中沒有別的需求,只是輔彌撒就夠了。但今天的.....變成了一個聯誼的好地方,認女仔......

可惜........

Edward 說...

Calvin兄:

本人已在新題中回應了你的關注。